玉溪市红塔区北城镇青年李乔明在看守所受伤不治而亡,媒体报道称,警方解释其受伤的原因是“放风时和狱友躲猫猫撞在墙上”。“躲猫猫”随即成为网友们的流行语。
昨天(19日),云南省委宣传部紧急会同省委政法委、省公安厅、省人民检察院等有关部门组成调查委员会,对该事件真相进行调查,特别邀请4名网友和社会各界代表参与,这在云南乃至全国都是第一次。由于报名人数实在太多,又临时决定增加网民和社会各界代表名额。
邀网友调查全国首开先河
昨天下午4点左右,网友“Aryda”在昆明信息港彩龙论坛发出《关于参与调查“躲猫猫”舆论事件真相的公告》。记者看到网络疯传这个信息时,第一反应是网民自己在玩“过家家”的游戏。可当记者拨通了公告所留的电话号码,才证实确实是省委宣传部发的公告。
谈起此次邀请网友参与调查的初衷,省委宣传部新闻处副处长龚非说,“李乔明在看守所受伤不治而亡”事件,现在在网络上传播得沸沸扬扬,说法很多,有些网友的说法也是不负责任的。为满足社会公众的知情权,省委宣传部决定会同省委政法委、省公安厅、省人民检察院等相关部门组成调查委员会,于今天上午前往晋宁县具体事发地,对“躲猫猫”舆论事件真相进行调查。
龚非表示:“请网友会同宣传部门参与调查,这在云南乃至全国都是第一次。我们自己并没有结论,请网友到现场了解情况,就是希望他们能作出自己的判断,再把看到的信息传递给更多的人。”至于挑选的标准,希望都是理性的,有独立分析和判断能力的,而不是看热闹,随便就骂人的网友。如果进展顺利,调查一个上午也许就结束。如果不顺利,也会根据需要安排进一步的调查。“调查委员会将与了解该事件情况的关键人物接触,还原事实真相。”龚非说,然后再根据调查情况,对该事件进行处置。调查结束后,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公布调查结果。
网民代表人数临时“扩编”
“报名的人数多得出乎意料,到现在已有七八十人要求参与。”昨天下午5点,记者好不容易拨通了报名电话,龚非说,报名的人除了云南的,还有很多是省外的,如潇湘晨报记者看到公告后就往昆明赶,法国国际广播电台驻上海的记者也报了名。有的单位和机构同时有2人以上报名。现在最难的,就是确定哪些人参加调查委员会。
昨天下午6点左右,由于报名人数太多,省委宣传部临时决定,扩编参加调查的网友和社会各界代表的人数。
网民任调查委员会主任副主任
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伍皓接受一网站记者采访时说:“我们现在考虑的是,如何确定一个让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原则,确定最终人选。”伍皓说,既要考虑报名先后顺序,同时也要考虑理性、独立判断事实等因素。比如,从前10个人中选一两个人,中间段也选一两个人等。另外,调查委员会主任和副主任由网民担任。网民可走到离监所最近的刑事区。
至截止时间,共有510余人通过电话和网络进行了报名。省委宣传部从报名人员中随机进行了选择,组成了“躲猫猫”舆论事件真相调查委员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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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躲猫猫”事件追踪:至今未拿到尸检报告
昨晚(19日)11点多,记者赶到李乔明的老家——玉溪市北城镇大石板村三社。李乔明的父亲李德发说,现在儿子的遗体还躺在跑马山殡仪馆,虽然已做了尸检,但他们现在还没有拿到尸检报告。
李德发至今都不明白,自己的大儿子为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了他们。“8日晚上9点左右,我们接到看守所的通知,称我儿子出事了。但赶到看守所时,人已送到晋宁县医院,之后又转送到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。”李德发说,他们赶到昆明时,已是凌晨2点,儿子的手术刚做完,一直昏迷不醒。“从他被抓到死,我们都没有说上一句话。医院称,儿子的死因是重型颅脑损伤。”
为了弄清儿子的死因,李家人来到了晋宁县看守所。县公安局等部门向他们通报了情况:8日下午5点左右,吃完饭后,一群狱友在做游戏,李乔明被推了一下,结果头撞在门柱上……
对于这个说法,家属坚称,人被送到看守所,哪有什么心情玩躲猫猫。目前,每天24小时,李乔明的亲戚朋友都坐在他家商量,要求看守所给个说法,弄清死因,并得到合理赔偿。
据了解,李乔明是家中老大,下面还有个弟弟,全家以种烤烟为生。在李德发的眼中,儿子听话老实,平常不会与人打架。现在,家人都不知道他为何要去砍树,估计是为了多筹备点彩礼钱。
李乔明的结婚对象是本村青梅竹马的姑娘,原本定于2月14日送彩礼钱,2月15日结婚,但李乔明却于2月12日不治身亡。现在家里把准备办喜事的3头猪卖了两头,料理其后事。
李乔明送进市一院颅内出血严重
记者侯玉才 李乔明被送到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后,他的伤势怎样,医生是如何抢救的?昨天,记者前往医院采访。医生告知,当初送进来时,李乔明身上的确有外伤,他的头部左后方有一个大约5厘米的伤口。
“他被送进来时伤势就非常严重,瞳孔已放大了。”昨天,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外科的相关医生说。这名医生还表示,李乔明被送进医院后,相关医生马上对其进行了手术,但手术后的第二天,他的伤势开始迅速恶化,最终不治身亡。
这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医生还透露,李乔明送进来时,其身上的确有外伤,他的头部左后方有一个大约5厘米的伤口。“送进来时他的颅内出血非常严重,手术将他头部的一个骨瓣取掉后以减小颅内的压力。”但即使如此,李乔明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死亡。
在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太平间的登记簿上,记录着李乔明的尸体是2月12日运走的。死因一栏中填写着“意外”二字。
据知情者透露,“重度颅脑损伤”很可能就是李乔明死亡的唯一原因。而就晋宁县公安机关给出的躲猫猫一说,这名医生说,李乔明的伤一定是受到外力才可能导致,而且这个外力还不小。“如果是不小心摔倒或撞击,人的本能反应会让人体摔倒时形成自我保护,这样的情况下很难造成如此重的伤害。”
晋宁县医院:
李乔明伤势不轻,当天转院昆明
记者马峻发自晋宁 位于晋宁县郑和路的县人民医院,2月8日下午,出事的李乔明就是被民警送到这里救治的。
“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,但那人伤势不轻,当天就转院去了昆明,后来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。”住院部1楼的3名值班女护士,一面回忆着当天的情况,一面小心地打量着记者一行。而在得知来意后,3人却立即改口称根本不了解情况,还以“没有医生的排班表”为由,表示无法帮忙查到当天值班的医生。记者问及“是否接到通知不能接受采访”,护士们也不置可否。
再到急诊室,这一次记者假扮成李乔明的家属,值班医生却称她确实是不了解情况,爱莫能助。
倒是正带着孙子看病的一位大妈,热心地插上了话:“你们说的是在看守所里撞死的那人吧,听说还挺年轻,马上就要结婚了。唉!可惜了!”大妈说,她来自晋宁县一个名叫“小四脚”的村子,村里有一户人家是李乔明的亲戚,她所听到的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,就是李家亲戚传出来的:“听说尸体还在昆明‘冰’着,他们一家人都上昆明去了。”
“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回村里找找这户李家亲戚?”记者提出请求,大妈却显得很不情愿:“我还得带孙子打针,今晚不回去。而且我们村很远,那家人又住在山坳里,我都不太找得到,连他家姓什么我都说不上来,怎么找啊?”说完,大妈带着孙子急匆匆地上楼打针去了。
晋宁县看守所:
大门紧闭,路人听说“躲猫猫”事件
记者马峻发自晋宁 位于晋宁县昆阳大街的晋宁县看守所,大门上同时还挂着另两块牌子:晋宁县拘留所、晋宁县人民检察院看守所检察室。
昆阳大街是晋宁县城的主要街道,昨晚8时许,这里依旧灯火通明、人来人往。反复向路人打听,记者才终于找到一条并不起眼的小巷。路人称,顺着小巷往里走不到100米,就是晋宁县看守所,小巷很窄,汽车无法驶入。
步行到看守所前,红漆铁门紧紧锁闭,一女子正要从小门进入,回头与记者对视一眼后,迅速闪身关门。记者追上前试图向其打听些什么,但女子充耳不闻。透过门缝,可以看到值班室内亮着灯光,敲门却无人回应。
紧邻看守所的,是武警晋宁县中队驻地,这里同样关着大门,似是察觉到有人对着看守所拍照,几名官兵走出来打量记者等人。但问及相关问题,官兵们均表示不便回答。
据路人介绍,晋宁县公安局也就设在距看守所200米不到的地方。
“前些日子确实听说看守所里死了人。那人是几天前因为偷砍林木被抓进去的。”看守所门前有一些贩卖小百货的摊点,一看守摊点的大婶称,她也是听人传言,对整个事情的了解仅此而已。“‘躲猫猫’撞到头?不会吧?还有人传说是被里面的人打死的……不过我也不知道,不敢乱说。”
记者随后又来到街上走访过往市民,竟有半数都表示只多少听说过此事,但对整个事件的真相却不得而知。“玩游戏都会撞死人,太不可思议了!看来看守所里也不安全啊……”
另据了解,晋宁县公安局曾在事发后就已表明态度:拒绝接受关于此事件的任何采访。
网民积极评价公开调查省委宣传部发出公告后,在网络上引起强烈反响,很多网友对此给予积极评价。网友“昆明张三”说,姑且不论这个网民参与的调查委员会是否真就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,但至少可以让网民参与实地调查就是对网络民意的尊重。
一位不能参加调查的网友还建议,最后有幸参与调查的网友最好带上笔记本、摄像机、照相机、录音笔,弄个全程直播,让全国其他关心此事的网友也一睹这次“意义重大”的调查事件。
伍皓:这种方式可能成为常态
“事实的真相永远是事实的真相,我们不要害怕去把事实公布。”在云南省委宣传部征集网友成立“躲猫猫”舆论事件真相调查委员会公告发出后,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伍皓在接受省外媒体记者电话专访时这样说。
据了解,成立调查委员会,正是伍皓产生的想法。“躲猫猫”这个开春以来最热网络词语,其实并非公安部门原话。但伍皓认为,若不能取得网友信任,换成“捉迷藏”同样会被热炒。“网络舆论,要用网络的办法来解决,要真正信任网民,用非常坦诚、开放、开明的心态来对待网络舆论。”“让网民代表去现场,去复原当时的情景,通过网民自己参与来得出结论。”
先后在新华社西藏分社和新华社云南分社任职多年的伍皓深知: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以隐瞒的。一切公开透明,就不怕网友来挑毛病,(就算)挑出毛病来,能比‘躲猫猫’这个事件本身的毛病还大吗?”他相信,网民也是很理性的,谣言止于公开。伍皓说,本次调查委员会只是一次尝试,这一方式今后可能成为常态,报名参加调查的网友,宣传部都要录入数据库,凡是有舆论事件,就请网民来参加调查。提供事实的真相和了解真相的机会,就是宣传部门的职责。
网民代表:独立客观去了解真相
记者傅碧东 “一定会出于公民的良知,尽量去了解事实的真相,把看到的、听到的公之于众。”昨天晚上,省委宣传部公布了参与调查“躲猫猫”舆论事件真相网友名单后,记者第一时间采访了调查委员会主任风之末端、副主任边民,两位网民表示,一定站在中立的立场,抛开情绪化的东西了解情况。
“很意外,都没想到这样的事情。”昨晚10点20分,省委宣传部公布网友名单后,记者第一时间联系到网民风之末端。他说,没想到自己能入选名单,还被委以“调查委员会主任”的名头。风之末端说,昨天的公告发布后,他是第一个报名的网友,当时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。这件发生在云南的事件,作为一名网民,他一直在关注,但他一直没有表态。这次能参加调查,他也综合了自己和网民的疑点,“起码有10条疑点”。
风之末端说,得知自己能参与调查,觉得应该冷静看待网民的质疑,抛开情绪化的东西,到时候提出有技术含量的问题。
网民边民说,他并不认为去就真的能搞清楚真相,因为真相需要专业的人士。“但我们这些人去,可以给公众一个知情权。我报名参加调查,完全是出于良知的驱动。”边民说,这次去的网友,有好几个他都不认识。这也充分说明省委宣传部在选择网民时考虑到了广泛性,目的是让这些人去走一走,看一看,直接跟有关人员对话,把看到的、听到的公之于众。
全国媒体
聚焦“躲猫猫”事件
公告发出后,引发了大量的国内国外媒体关注,法国国际广播电台驻上海站、湖南红网、潇湘晨报、华商报及本报等10余家国内外媒体的记者也通过QQ或电话连线采访了云南省委宣传部相关负责人。
据了解,昨晚,潇湘晨报、华商报等媒体记者已飞赴昆明采访报道此事。
“躲猫猫”一夜蹿红
此事经媒体报道后,“躲猫猫”一词迅速火了起来。
在“google”搜索引擎中输入“躲猫猫”,可以检索到与此相关的结果64万条。该新闻在网上引发热议,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在谈论“躲猫猫”。网友更是发挥其一向的搞笑风格,甚至有人很快就注册了“躲猫猫游”、“大家都来躲猫猫”等ID。转载新闻的主帖评论更是如此:“以后家里有小孩的可不能教他们再玩躲猫猫了!多危险呐!”“俯卧撑、打酱油、躲猫猫——中国武林三大顶尖绝学。”“珍爱生命,不躲猫猫”、“以后可以这样骂人:躲猫猫躲死你丫!”
一位网友评价说,这个源自警方对李乔明之死义正词严的解释,难以让民意接受,大家才会如此关注“躲猫猫”。但民意的愤怒和质疑,却没有正常的渠道得以表达,于是其再次涌向网络,选择了“躲猫猫”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词语,来表达愤怒与质疑。
网友石子砚说,“躲猫猫”的流行,始于“真相”,只能止于真相。
声 音
以“亮晶晶”回应“躲猫猫”
省委宣传部邀网民参与“躲猫猫”真相调查的公告在网络界不胫而走,在半小时内就有来自省内外数百名网友报名参与。
姑且不论这个网民参与的调查委员会是否真就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,但至少可以让网民参与实地调查就是对网络民意的尊重。
真相是肯定要公布的,但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调查真相,尽量降低“躲猫猫”事件对云南形象的损害,这需要智慧。倘若按一些地方的一贯做法,一般来说闷几天不出气,等风头过去或到处找渠道要求网站删报道网页似乎比较多见。在云南这么一个边疆省份,省委宣传部这次敢于打破常规,直接邀请省内外网民参与调查“躲猫猫”真相实在难得,以“亮晶晶”回应“躲猫猫”,从执政理念上看,怎么都是种进步。
随着网络文化的进一步发展,一些学习欲望较强、对网络文化接受较快的地方政府,已把握住了对突发事件处理的一个最基本原则,那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发布权威消息,把真相在第一时间内告知广大民众,相比动不动找关系删帖删新闻的做法,已是进步。但应指出的是,这种方式只能算作掌握住了网络传播的特点,拆除了滋生谣言的温床,但仍然难以免于舆论对于相关部门的声讨和追责,至少对地方政府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负面影响,对地方政府的形象依旧抹了黑。地方政府对于突发事件的疲劳应对,说得专业一点,就是用网络危机公关来维护政府信用,但对于用一种什么样的角度来发布突发事件,实际就是网民声讨与政府处理的一种技巧博弈。遗憾的是,很多地方政府在迅速发布消息时,并没有作出最为明智的选择,或者说没有掌握住网民所最为关心的那几个点,甚至可以说,没有懂得如何利用网络回击网络,最后并让舆情转为好事。
虽然说云南邀网民参与“躲猫猫”真相调查尚刚刚开始,但从亡羊补牢这个层面看,这一颇具智慧的做法无疑将有望更好维护云南形象。或者说,我已想不出还有什么方式比这更高明。( 昆明张三)
解铃还需系铃人
作为一个新闻从业人员,恐怕听得最多的就是宣传部门的“打招呼”了。所以昨天省委宣传部的举动,让人感到意外,但也在情理之中。
为什么“躲猫猫”会如此发酵?除了信息不对称外,还有一个主要原因,那就是正在兴起的、特有的网络文化。
网络无所不为,网络大门敞开,由于没有权威的信息或信息公开太晚,那不管什么东西到了这里,都可能被娱乐、发酵、扭曲。
解铃还需系铃人。让网民参与“躲猫猫”事件调查,就是最好办法。
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伍皓的话一针见血:“躲猫猫”这个开春以来最热网络词语,其实并非公安部门原话,但若不能取得网友信任,换成“捉迷藏”同样会被热炒。还原真相的传统套路,在网民这里已失效。网络舆论,要用网络的办法来解决,让网民代表去现场,去复原当时的情景,通过网民自己参与来得出结论,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,也是最有说服力的。
随着互联网的大范围普及,网络作为一个自由而开放的重要舆论平台的地位日渐巩固,网民也越来越成为当今社会不可忽视的一股议政力量和监督力量,重视网络民意也成为共识。
前几天,媒体报道,河南省有网民以人大代表的身份,从电脑屏幕走进现实生活,走进地方最高权力机构,有评论认为2009年是草根网民的“从政元年”。
面对日益壮大的网民,如何引导、重视网络民意,已成执政者必须考虑的问题。
对此,云南省委宣传部明确表示,此次调查只是一个尝试,这一方式今后可能成为常态。宣传部门的这一表态,值得期待。(一孔)
事件回放
看守所受伤身亡
据有关媒体报道,今年1月29日,由于2月15日就要举行婚礼,24岁的村民李乔明希望能在结婚时“多请几辆车来接新娘子”,与同村另外5名青年来到晋宁县境内的青龙山砍树卖钱。当天下午,李乔明等5人被晋宁县森林公安分局民警发现后带回调查。当晚,李乔明等6人因盗伐森林被送往晋宁县看守所,分别关在不同监室。
2月8日,李乔明的父亲李德发忽然接到警方电话,称李乔明“在看守所摔了一跤,情况还是比较严重”,并要求他“赶紧到医院来”。李德行赶到晋宁县医院,儿子已昏迷不醒,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。当晚,李乔明被转到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救治,医院再次给李乔明下了病危通知书。2月12日凌晨6点,李乔明因“重度颅脑损伤”不治身亡。
晋宁县公安局相关负责人接受某报记者采访时表示,当天下午放风时,死者与狱友在天井玩“躲猫猫”游戏,由于死者抓到同监狱友普某某,而引起普某某不满,最终两人发生争执。争执中普某某先踢了死者一脚,随后又朝其头部击打一拳,死者由于重心不稳摔倒后,头部与墙壁和门框夹角碰撞,最终受伤。面对这个答案,家属们却认为太过牵强,认为这个解释“太过草率和不负责任,甚至有些儿戏”。
调查委员会成员名单
主任:风之末端
副主任:边民
成员:
一、相关部门人员
省委政法委符晓、省检察院普泽、昆明市公安局刘震、昆明市公安局郭斌
二、媒体代表
新华社云南分社王研、云南信息报王雷、云南网杨之辉
三、网民和社会各界人士代表:
边民(网民)、 彭国竞(昆明德爱科技)、风之末端(网民)、温星(网民)、王英武(平安保险寿险推销员)、李宁(昆明扬帆职业技术学院学生)、能石匠(网民)、局布(网民)
都市时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