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-08-03 14:09:40来源：昆明信息港
四 说是仿这个说么，人家平时对自己也不错，你叫我去讨么，老男人家这四两嘎嘎咋个拉得下来嘛。
肖 咋个？拉不下来？来，我挨你拉！
许 （本能地护脸，跳到凳子上）你要整哪样？倒是不准动脸嘎？
肖 我动你的脸整哪样？你望望，街头的布标写着些哪样？
四 反——腐——倡——廉！
肖 说实话，我们问艾民讨债，实际是挨她从违法乱纪的边边上拉回来。
四 你莫说那个严重，人家又冇说不给钱，再说，再说，她今日就冇来嘛。
肖 冇来？说不定一小下，她又提着那个烂口缸站着门口——四狗兄弟，三菜一汤要点儿，数量要少点儿，营养丰富点儿，速度要快点儿。
四 咋个会嘛？
艾 （边喊边扶母上）四狗兄弟，三菜一汤要点儿，数量要少点儿，营养丰富点儿，速度要快点儿。
四 好说！（抓锅）
肖 好说个屁！挨我讨债！（夺过，下）
四 唉！（蹲）
艾 大妈，您坐好，我去搬东西。四狗兄弟，你先招呼一下大妈！（下）
四 （头也不回地）你家要请点哪样？
妈 （轻声地）四——狗！
四 妈——（抬头）妈！
肖 哦呦呦，你家么瞧瞧，这个艾民硬是有本事啦，给我家那个憨男人哄呢连妈都喊出来了。（边说边上）咦，真呢是她妈那个老不死的改？活了，儿子日脓么是妈教导呢讪，今日呀，我就喊他妈来当这个讨债呢主主。（作做地）哎呀，妈，你家来了改。赶紧坐着。四狗，泡杯水来给妈。（四下）
妈 辣椒——
肖 妈，你家莫说话，小心累着身体。我和四狗呀，哪些年就想去瞧你老人家去，只是馆子首太忙，而且，而且（抽泣），有些烂良心呢，吃了饭不给钱，我们辛苦半日，连去瞧你老人家的钱都冇得。
妈 辣椒，莫哭，有话好说，告诉妈，是哪个吃饭不给钱？
肖 就是工商所的那个艾所长！
妈 你说的咯是艾民？
肖 活了，你家就是比四狗跟得上形势，吃得成伙食。上个月，艾民说她大嬷病了，想吃四狗做呢菜，就一日抬着个烂口缸是早也来端，晚也来抬，整整——
妈 整整15天，一共一千多块钱。
肖 妈呀妈，你家就是聪明。走，我轻轻呢扶着你家，这就去讨债！
妈 （茫然地被扶起，喃喃自语）去讨债去，去讨债去——（晕倒）
肖 哎，哎——
四 （端水上）妈！（杯落）
艾 （提行李上，急扔下，扶妈）大妈，大妈！
妈 艾所长，大妈对不起你呀。
艾 大妈，您千万别激动。（扶妈坐）
妈 辣椒，四狗，你们不是要讨债吗？来，（从怀中掏出一张发票和一串线疙瘩）这是妈这次住院的医药费，一共6100元，全都是艾所长垫付的。
肖 妈，县城离村子有点远，再说，我们也认不得你家病了。
妈 不是离得远，是离得太远了。自从你们在县城开馆子这五来，妈冇见过你两个一面，只有工商所的同志，每次下乡都来瞧瞧我，来一次，我就在这根线上结一个疙瘩，来一次，我就结一个疙瘩。五年呐，妈想你们，想吃上一口我家四狗亲手做的饭菜——
四 妈，莫说了，你家莫说了（泪流）——
妈 艾所长，麻烦你帮我把口缸递来。（捧口缸，颤巍巍站起）四狗，你忘了，艾所长15天来，挨我端水端饭的口缸，是你去上厨师培训学校的时候，妈借钱亲自挨你买的。接过口缸的时候，你说，今后要讨一个最孝顺的媳妇，挨妈做最好吃的饭菜。冇想到，你，还有你，却叫我去问拿这个口缸挨我端菜端饭的人讨——债——（手无力垂下，口缸掉）
四肖 艾所长，我们对不起你！
艾 四狗、辣椒，你们白手起家，凭手艺凭头脑闯出自己的路，也过上了幸福日子。可是，人本能忘了本呀。没有我们的父母，哪里来的我们，哪里来的幸福生活。好好对待大妈，大妈她，老了。
四肖 嗯。
妈 （咳嗽）
肖 妈！（拍妈脊背）四狗，妈饿了，赶紧炒菜去。
艾 （艾手机响，接电话）喂，小山凹发现一制假窝点？好，我马上就到！大妈，好好休息，辣椒，我走了。（下）
肖 艾所长——
四 吃了饭再走！
妈 艾所长，你垫付的医疗费！
（《爱的奉献》音乐起）
（幕落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