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杏叶上的歌

    云南农信——憧憬呈贡 文说新区“美景、美人、美事”文学作品征选活动

    投稿类别：散文

    作者：王崇瑾

    我喜欢秋天，喜欢银杏落叶漫天飞舞的秋天，喜欢银杏落叶遍地洒落金黄的呈贡新区的秋天。

    周末傍晚，我漫步在云师大校园里。青年学子或三五成群，或成双成对，或担任成行，各自奔向既定的远方。不论从何来来又归何处，他们脸上尽是轻松自如的笑意。间或风清扬，偶有片片金黄的叶儿离开枝头，向着蓝天，向着大地，迎着夕阳绽开了灿烂的笑颜。一片落叶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，拂过我的耳畔，徐徐飘远。那一刻，我仿佛听到了银杏叶上的歌声。歌声婉转轻柔，似在呢喃，似在诉说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满眼银杏叶尽化为音符，把我带回那些旧时光。六年前，我由家乡求学至此。从师大本部搭乘的校车终于停下了。校门前还是小石子的空地，空地前是一条小石头和泥土混合的路，路前面是一堆堆挖起的黄土。那一年记忆中的师大被黄土包围着，整个校园只有四分之一可以用，绿化只存在于几幢教学楼和两三栋宿舍间。周末，绝大部分学生们都在学校里，因为唯一一路连接市区的公交，从民大到这里就已经挤满，只有壮士才能厮杀出一条血路冲上去。那时，一下雨，黄水泛滥，满处是泥。某天，黄土高耸的大道旁，每隔一段路就挖了一些洞，又往洞里塞了一些树。树干光秃秃的，没有一片叶子。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树。秋去春来，树木渐渐成活，树干很纤细，树枝上发出几片新叶。细小的叶子怯怯地向新世界探出了头，胆小到人们若不仔细都发现不了它扇形的美丽。这样的叶子只能寂寞地在夜里唱歌，歌声很微弱，但有绿意，有希望。

    春去秋来，寒来暑往，道路旁的树长粗了，在渐渐变得充满生机的校园里，大三那年原本默默无闻的银杏叶瞬间风华绽放。一片片银杏叶如被施过魔法，几个起落间都黄了，在热闹了许多的校园里竞相幻蝶而舞，优雅从容。叶子落在宽阔的大路上，伴随着往来学生的步伐翩翩起舞。叶子飘到旁边栽满紫色薰衣草的小坡上，落到正在上面晒太阳看蓝天的情侣相握的手上。叶子被一阵风顽皮地抛起，一个跳跃进入新建好的教学楼里随意参观。一些胆大的甚至跑出校外面宽大的公路上恣意玩耍。满眼的金黄从原来只有四分之一的校园里不断向外延伸出去，越过天桥，蹿过喷泉，转过北潭，南湖，清溪，拥着图书馆大楼，绕过新体育馆，奔向那边山脚。不时飘散的银杏落叶将绿色的校园点缀得绚烂夺目。从市区搬来的学子们也被着如诗的景色震撼了。他们在银杏树下驻足不前，仿佛在聆听着一首歌，歌声悠扬，歌声里有金黄，有向上。

    几片落叶随风而下，其中一片轻抚着我的发丝把我的思绪拉回。眼前，棵棵银杏树干更加壮实了。脚旁边的几片落叶更加宽大，条条叶脉清晰可见，似有脉搏在跳动。远处，高楼幢幢，笔直的公路上车来车往，路旁已有各类店铺和摊点，人声喧哗。恍惚间，忽听走过我身旁的女生在问：“一会儿，我们去市区是坐地铁还是公交？”

    蓝天如洗，白云飘飘，微风不噪，阳光正好，银杏叶落，盛如花飘。穿梭在银杏叶间，徘徊在银杏树下，我仿佛又听到了它们又唱又笑，歌声高昂，有欢喜，有繁华，如花。

    这只是呈贡新区秋天的一角，以后会怎样，我不知道，但那片金黄必定绽放依旧，银杏叶上的歌声必定浅唱低吟依旧。